只有无穷无尽的恐惧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身旁无数哭喊声越来越微弱。
我以为自己要扛不住了,打开手机打算给爸妈发最后的遗言。
却看到他们一连发的十几条朋友圈:
“不幸中的万幸!一个不少!”
一家三口,再加上一条狗,在温馨的家里其乐融融。
而我自己,在漆黑的废墟中,用尽力气搬走一块又一块砖石。
双手磨得鲜血淋漓,才堪堪获得生存机会。
到他嘴里,竟成了“特意”“选”在今天,好像我的挣扎求生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。
我突然没了澄清的欲望,扭头回到自己房间。
身后是江言森假惺惺的安慰:
“爸爸别生气了,哥哥从小没被教好才会这样的!我们要给他点耐心~”
爸爸冷哼一声:
“老子真后悔把他找回来,他哪有言森你懂事!”
我躲在房间里,听到这句话,泪水再忍不住喷涌而出。
在这个家里,从来没有我的位置。
早就该习惯了,不是吗?
我转头拨通了导师的电话:
“老师,我同意一周后出国定居,专心在国外学习,再也不回来了…..”
第二天一早,妈妈来到我的房间,带着些许埋怨:
“泽风,你昨天实在不应该在爸爸教育你的时候,直接躲进房间里,这样多损你爸爸的威严,你太让我失望——
话还没说完,她看到了我换下来的衣服,话音滞住。
昨天灯光太暗,她没注意。
今天才注意到,我浅灰色的毛衣几乎被鲜红的血迹所浸透。
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我到底经历了什么。
爸爸进来看到这一幕,嘴唇也微不可查地颤抖,他张了张嘴:
“泽风,爸爸太不细心了,不知——”
我看着天花板,声音冰冷:b
“可以出去吗,我要换衣服了。”
他们从来注意不到我。
江言森手上破个皮,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发现,之后紧张地带他去医院。